第487章 年代文里的知青表哥(五十七)(2 / 2)

这个傻瓜,还以为自己演得很好呢,但她不知道,只要她一说谎,就会不自觉的揪自己的衣角,说话也开始结巴。

意识到是林惜为自己求来这桩活计的那一刻,宋观文在想些什么呢?

没有惊喜,没有意外,而是从心底里生起了一股“果然如此”的释然感。

也只有像她这么傻的人,才会在明明怕他怕得不行的时候,偷偷藏起桃酥塞进他手心。

才会在她自己刚刚都才大病初愈的时候,还惦记着他不吃糖便会头晕的毛病。

她又不是去泥里打了个滚儿,哪里来的泥巴能让她洗个手都要洗上半天?还不是为了确认赵有德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愿,给他安排了放牛的活计。

宋观文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天她蹲在水沟边,穿着一身青布短褂子,被草木环绕的画面。

一阵风吹来,到底是衣裳在动,还是草木在动呢?又或者,是他的心在动。

怎么会不心动呢?一个从小就没了母亲,在继母和父亲手下讨生活,因着性格不讨喜而被冷眼相待的人。

又有着被继母和父亲偏爱的弟妹做对比,自以为看透一切,早已不在乎这些的宋观文,其实是个比谁都渴望偏爱的自私鬼。

不是雨露均沾,不是一视同仁,而是独一无二,无条件被选择的的偏爱。

带着温度的桃酥,仿佛能甜进心里的冰糖,轻轻晃动的蒲扇,窗台上早已干枯的野花,明明是微小得转眼就能忘记的东西,可却被宋观文拿出来,一遍遍地在心底里反复咀嚼。

仿佛只有这样,他才能从几乎将他淹没的孤独情绪里找到一丝慰藉,并以此安慰自己——他并不是一无是处的,他也值得被人在意,被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