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8章 志向(1 / 2)
戏志才拢了拢狐裘领口的银鼠毛,他苍白的手指正将药包重新系紧。
听到这话,他抬起头,喉间又溢出两声闷咳,说道:“主公不必担心,昨天华先生刚在药方里加了一味辽东老参。倒是奉孝今天早上练猿戏的时候扭到腰了,应该让医官再给他加贴一副膏药。”
郭嘉笑着拍开秦羽的手腕,酒囊在他指尖转了个圈,说道:“不过是翻过木桩的时候稍微蹭了一下,倒被志才说得这么严重。”
他忽然撩起锦袍的下摆,露出绑在小腿上的铜制沙袋,“主公您看,这二十斤的负重,如今我行走起来已经不觉得费劲了。”
玄色的束带上用朱砂画着三十道竖痕,每一道都代表着一天的修行。
秦羽眉头没有展开,指尖划过案上摊开的武力值记录册。
竹简上的墨迹还很新鲜,“奉孝”二字旁边的数字,从朱笔勾勒的“捌”改成了“拾贰”,新墨晕染的地方还沾着武场上的沙尘。
“现在我每天卯时就起来练熊戏啊。”郭嘉解下腰间的蹀躞带,金镶玉的带扣上赫然刻着五禽的形态。
“您听听这声音。”他弯曲手指,弹在玉扣上,虎形纹路间竟然暗藏簧片,发出清脆悠扬的鹤唳声,“华先生说等我练到熊戏大成的时候,这暗器机括就能嵌进三棱针了。”
帐外忽然传来药罐沸腾的咕嘟声,亲卫端着鎏金提梁壶进来添水。
戏志才从怀中掏出鎏银的时晷,揭开壶盖时,氤氲的药气弥漫过晷面,说道:“未时三刻,该喝第二剂药了。”
他的袖中抖落出几枚干涸的桃核,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揉搓太渊穴——这是华佗教给他的疏通经络的方法。
秦羽突然起身,走到兵器架前,取下两柄缠着犀牛皮的短刃。
“这是前几天让将作营打造的。”他手腕一抖,刃身弹出三寸长的血槽,“奉孝你用鹤戏的身法来使这兵刃,志才你练熊戏的时候配上重盾。”
随着话音落下,刀柄处新铸的卡榫“咔嗒”一声嵌合,露出暗藏毒针的机关。
郭嘉接过短刃,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刀花,寒光掠过他虎口上新结的痂——那是前几天练鹿戏腾跃的时候磨破的。
“主公您知道吗?我现在能拉开三十斤的骑弓了。”他忽然扯开衣襟,锁骨下方新生成的肌肉线条在烛火下起伏,“倒是志才前几天试着举石锁,把华先生准备的续骨膏都用完了。”
戏志才正将药汤倒入越窑青瓷盏中,听到这话,手腕微微一颤,褐黄色的药汁在盏中荡出涟漪,说道:“不过就是举起了三十斤的石锁,倒被奉孝说得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又闷咳起来,手帕上新染上的猩红色,让秦羽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“明天让华先生再加两钱川贝。”秦羽解下自己的玄狐大氅,披在戏志才的肩上,指尖触碰到他后颈冰凉的冷汗,“前几天劫了袁术的药材车队,正好有上好的雪山虫草。”他转身从鎏金匣中取出一支百年老参,参须上还沾着辽东的黑土。
帐外忽然传来武场操练的号子声,郭嘉耳朵微微一动,说道:“是元让在训练新兵阵。”
他忽然并起手指当作剑,刺向虚空,袖中带起的劲风竟然将三步外的烛火吹得明灭不定,“主公,要不要赌一赌我什么时候武力能破二十?”
秦羽按住他蓄势待发的右臂,掌心触碰到他绷紧的肌肉,说道:“等你武力值突破十五了再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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