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偷坟掘墓(2 / 2)
饶是令下如山倒,见那亲兵卸了辎重,呼喝了与那草岗之前寻了处平地便乒乒乓乓的搭建行军简帐。
草岗前,周遭亲兵叮叮梆梆的忙碌扎营,便是惊起萤虫无数,荡起蛙声一片。
凉风习习,与这夏日倒是一个难得。然,那宋粲不觉。心下回想今日之事便又是一个懊恼不已。饶是恨毒了自家的孟浪。原本这小车不倒且还能推,现如今便是一个枉然。且也不知这瓷贡烧造还要等到何时。
思绪万千,且是一个自扰之。随即便是哼出一口恶气,心道:倒不如依葫芦画瓢,照了原先那督窑制使行为,坐镇驿馆拿官身压了那地方,苛求了那郎中倒也省心。
想罢,却又埋怨了自家多事,偏偏要放了那逍遥自在不去,却如同缺心眼般的无缘无故低三下四扰那郎中去作甚?且是越想越想不通,自家如此的犯贱却为哪端?
却在此时,一曲笙箫随风而来。倒不知是哪首古曲,呜呜咽咽,仿佛有人在耳边娓娓道来。且又不知何物吹奏,亦不似人间之音。阴阳顿挫间,且是将人心带了去,飘荡了于那群星云海中穿行。
倒是不容那宋粲些许的入定,便见那亲兵将那道士自岗下抬来。
又一阵堵心,暗自恶道一句:便是再也见不的这厮面目也。心下烦恼,且是闭眼掐鼻也不得疏解开来。便恶声望那亲兵道:
“抬他个死人来作甚?”倒是一句恶言且是让那兵士无所适从。两两相望了饶是不敢出声。
听得那草岗之上宋粲怒言牙校霍仪便是闻声赶来,看了那宋粲逮谁咬谁的面色,便小声吩咐亲兵:
“远些了去!”
得了霍仪此话,那亲兵便战战了抬了那道士放到那岗下。想起那今日之事,饶是个事事烦心。便是揉了脑仁恶叫一声:
“人乃苦虫也!”那霍仪且不如校尉经事。心道,如那官长在,便不消个三言两语且哄的这将军心花怒放。
然这校尉未归,自家又摸不得这将军的脾性,且是没了主心骨。有心上前安抚,且也忌于上下尊卑,倒也是个不敢言语。
那宋粲一声叹吧,望那草岗下挺尸的道士,心下又是一叹,我不如他!作出一个不生不死的模样来便能换来一个解脱。且冷眼看那道士,且是心下有声:着实没地方讲理了麽?装死也能过关?你说气人不?
叹罢便是一念又起,心道:我好羡慕他!
然那道士与那草庐门前最后一言,此时又撞入心怀。且是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