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茶馆·九(1 / 2)

安德烈的尸体在我们面前渐渐冷却。林姐跪在他身边,轻轻合上那双仍睁着的眼睛。

"我们得离开。"她声音嘶哑,"狙击手可能还在外面。"

我浑身发抖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:"他...他是来帮我们的吗?"

林姐从安德烈口袋里摸出一把车钥匙和酒店房卡:"不知道。但现在他是我们唯一的线索。"

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。林姐迅速收拾电脑和U盘,拉着我从后门离开。安德烈的车就停在巷子里——一辆不起眼的灰色大众。我们上车后,林姐没有立刻发动,而是检查了车内是否有追踪器。

"干净。"她终于启动引擎,"去他住的酒店看看。"

苏黎世老城的街道狭窄曲折。林姐绕了几圈确认没人跟踪,才驶向湖畔的一家高档酒店。安德烈用假名登记,房间在顶层。刷卡进门后,林姐立刻反锁,拉上所有窗帘。

房间整洁得近乎没有人气,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。林姐小心地打开——里面是一张老照片和一把传统钥匙。照片上是年轻的安德烈与林父站在冬宫广场,背后是着名的亚历山大纪念柱。照片背面写着日期:1987.6.21。

"夏至..."林姐喃喃自语,"涅瓦河的白夜。"

我猛然想起安德烈临终的话:"'涅瓦河黎明'是密码?"

林姐点头,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西装和假发:"明天我们这样去银行。"

我看着她手中的男装:"乔装?"

"UBS对VIP客户有特殊通道。"她展开西装,"安德烈准备了这些,说明他确实想帮我们。"

我拿起假发,突然注意到梳妆台上有个药瓶,标签是俄文。林姐顺着我的目光看去,脸色骤变。

"心脏药..."她拿起药瓶,"强效β受体阻滞剂,晚期心衰患者用的。"

"安德烈病得很重?"

"垂死之人最危险。"林姐冷笑,"因为他们无所顾忌。"

当晚我们没敢睡,轮流守夜。凌晨四点,林姐突然摇醒打盹的我:"欢喜,听好,如果今天出事,你带着这个立刻回中国。"

她递给我一个小胶囊:"微型硬盘,自动备份了U盘数据。交给小雨,她知道怎么处理。"

我握紧胶囊,喉咙发紧:"不会出事的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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