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金陵·不要糖,阮(2 / 2)
"我屁股麻了。"我龇牙咧嘴,"你这椅子比电动车座还硬。"
她扔过来个抱枕:"农民工同志,有点职业精神。"
"农民工现在要上厕所。"我蹦起来,假装踉跄着扑向她。她躲闪时被我揽住腰,黏土在我们之间压成薄饼。
空气突然安静。她睫毛颤得像蝴蝶,我能数清上面的高光点。
"你..."她嗓子发紧。
我低头舔掉她鼻尖的黏土:"咸的。"
那天我们没再继续工作。她的折叠床吱呀响了四十分钟,结束后我发现裤子上沾满了石膏粉。她趴在我胸口画圈圈:"你比看上去有料。"
"彼此彼此。"我摸着她后背的曲线,"艺术家都这么野?"
停电是在梅雨季的某个深夜。我正在给她讲秦淮河船娘的故事,突然整个街区陷入黑暗。烛光里,她素颜的样子更让人心痒。
"怕黑?"我故意吹灭蜡烛。
她掐我大腿:"正经点。我在想新系列的主题。"
我摸黑找到她嘴唇:"就叫'停电的夜晚'怎么样?"
后来我们在满地的设计稿上做爱,她的尖叫盖过了雷声。暴雨冲刷着天窗,我看着她被闪电照亮的身体,突然希望这场雨永远别停。
第二天,我在她工作室门口遇见个西装男。那孙子捧着束玫瑰,看我的眼神像看蟑螂。
"清清,"他瞥见我手上的外卖,"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种垃圾食品了?"
阮清从我手里接过生煎包,故意咬得汁水四溅:"比你的法国大餐好吃多了。"
我冲那哥们儿挑眉:"听见没?艺术家就爱这口市井烟火气。"
他走后,阮清突然问我:"你谈过几个女朋友?"
"数不清。"我点烟,被她抢过去掐灭,"但你是第一个让我想戒烟的人。"
她眼睛亮起来的样子,比新街口所有霓虹灯加起来都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