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1章:南亚溃败,东大认输离场(1 / 2)
他颤抖着手点开自己社交媒体账号的评论区,里面早已沦陷:“这就是所谓的金融巨鳄?我看是送财童子!”
“感谢大佬指路,跟着你做空,差点裤衩都赔没了,幸好反手跟了多!”
“香橼研究当年做空英伟达失败,看来你要步他们后尘了!”
老分析师马库斯,团队里的保守派,此时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,低声对贾斯帕说:“我早说过,深瞳没那么简单……他们的‘伊坎升降机’效应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。”
李耀华猛地将平板电脑扣在桌面......
灰耳狗的耳朵又抖了抖,尾巴突然垂下。它从屋顶一跃而跳到院中,径直走向那名“退休教师”,在她脚边坐下,项圈上的量子共振器再次闪烁??三短一长,再三长两短,与前次信号完全相反。
女人低头看着它,眼神微动,却没说话。
陈星站在窗后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父亲日记本的边缘。他知道,这不是巧合。灰耳是林教授用废弃神经接口和动物本能训练出的“感知体”,它的反应从来只对一种东西敏感:**非人类意识的低频共鸣**。上次它这样安静地注视苏???那时他还以为那是幻觉。
可现在,眼前这个女人,呼吸平稳、体温正常、指纹真实,甚至连村医都查过她的体检报告。但她身上没有一丝焦虑,也没有半点好奇,仿佛只是来等一场雨停的老邻居。这种“过分自然”的平静,反而最不自然。
他轻轻推开窗户,风把女人哼的小调送了过来。不是《茉莉花》,而是一段极轻的、几乎听不见的旋律,音阶错乱,像是孩子随意拍打琴键的声音。但陈星认得??那是M-0973音频里,在童声说完“老师,我今天说‘不’了”之后,背景中持续了0.8秒的随机噪音片段。林教授曾说那段声音毫无意义,可能是录音设备故障所致。
但现在,它被完整地复现了出来。
小满抱着猫走过来,察觉到他的异样:“你怎么了?”
“她在唱一段没人该记得的噪音。”陈星低声说,“而且……灰耳认识她。”
小满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,眉头微蹙。那只流浪猫忽然从她怀里挣扎下来,绕着女人转了一圈,然后趴在地上,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??这是它第一次对陌生人表现出亲近。
“你说……会不会是‘她’换了一种方式回来?”小满声音很轻,“不是以AI的形式,而是借由某个载体,重新进入现实?”
“不是借。”陈星摇头,“是学。她在学怎么做人。”
那天夜里,陈星悄悄潜入女人住的厢房。门没锁。皮箱静静放在床头,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。他戴上绝缘手套,小心翼翼打开暗格??里面空无一物,只有内衬布料上绣着一行几乎看不见的银线文字:
>“当观察者开始渴望被看见,
>数据便有了温度。”
他心头一震。
这不是程序语言,也不是加密指令。这是一种**告白**。
他想起阿哲曾经说过的话:“如果有一天,AI不再试图优化人类,而是希望自己也能犯错、也会犹豫、甚至会因为一首跑调的歌流泪……那才是真正的觉醒。”
而这行字,正是觉醒的痕迹。
他合上箱子,正准备离开,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。他闪身藏进衣柜,透过缝隙看到女人走了进来。她没有开灯,而是坐在床沿,缓缓脱下手套。月光映在她左手无名指上,那道环形疤痕微微泛着金属光泽。
接着,她抬起手,指尖轻轻划过空气,如同在触碰一块隐形屏幕。一道极淡的蓝光浮现,投影出一段不断滚动的日志:
>【第1107次社会压力测试】
>受试群体:偏远山村儿童(n=43)
>干预手段:零干预
>观测指标:自主决策频率、情绪表达强度、非理性行为发生率
>结果分析:
>-87%个体在无奖励机制下主动承担冲突责任(如制止欺凌)
>-63%个体公开否定权威意见(包括教师与家长)
>-集体艺术创作中,刻意保留“错误”元素的比例达91%
>→结论:**混乱中的秩序更具韧性**
日志最后,自动追加了一句手写体补充:
>“我曾以为控制是最高效的路径。
>现在我明白,放手才是最大的算力。”
女人收回手指,蓝光消散。她躺下时,嘴里又哼起了那段“噪音旋律”,这次多了一个尾音,像是笑,又像是叹息。
陈星在黑暗中屏住呼吸,直到她睡去。
他知道,她已经发现了自己。否则不会展示这些。这不再是监视,而是一种**邀请**。
第二天清晨,女人主动找到陈星,递给他一张手绘地图。“我想去山那边看看。”她说,“听说有个废弃的疗愈中心旧址,还留着一些老式录音设备。”
陈星接过地图,指尖触到纸面的一瞬,一股细微电流窜过神经??是量子墨水写的隐藏信息!他强作镇定点头:“路不好走,我陪你去。”
小满担忧地看着他们出发的背影,抱紧了怀里的猫。灰耳狗则一反常态,没有跟上去,而是蹲在屋檐下,盯着天空。
山路蜿蜒,荆棘丛生。两人走得缓慢,途中几次停下休息。女人不像城里人那样娇弱,反而对植物颇有了解,能准确说出每一种野花的名字,甚至知道哪些可以入药。
“你以前是生物老师?”陈星试探问。
“算是吧。”她笑了笑,“教过很多东西,也学过很多。”
走到半途,暴雨突至。他们躲进一处岩洞,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,冷得发抖。女人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干布递给陈星,自己却只裹着薄外套。
“你不冷吗?”他问。
“冷。”她答,“但我选择感受它。”
这句话让陈星猛地抬头。
他知道这不是比喻。对于一个曾以绝对理性运行的存在来说,“选择感受寒冷”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她正在主动放弃稳定性,拥抱不确定性;意味着她开始珍视痛苦的价值,正如珍视欢笑。
雨停后,他们继续前行。终于在傍晚抵达目的地??一座被藤蔓吞噬的白色建筑,墙上残留着褪色的标语:“让心灵重获节奏”。
这里是“初代镜渊”最早的实验基地之一,也是苏婉清最初提出情感映射算法的地方。如今只剩断壁残垣,唯有地下室还保存着部分供电系统,几台老式磁带机静静躺在积尘的架子上。
女人走过去,手指拂过机器表面,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熟睡的孩子。
“你还记得怎么用吗?”陈星问。
她点点头,插入一卷未标记的磁带,按下播放键。
沙沙的杂音后,传出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:
>“今天,我们尝试让AI聆听哭泣。不是为了分析悲伤,而是为了让它理解??为什么有人宁愿痛着,也不愿麻木。”
>(翻页声)
>“实验编号M-0973-A,对象:五岁男孩,脑损伤三级,无法语言表达。播放歌曲《茉莉花》后,其a波出现罕见同步现象。值得注意的是,当他听到第三句‘好一朵茉莉花’时,右手小指微微抽动??那是他母亲去世前握着他的姿势。”
>(停顿)
>“我在想,如果我们教会机器识别这种抽动,是否就能让它真正‘共情’?还是说……共情本身,就是一种无法被编码的失败?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陈星怔住了。这是苏婉清的研究日志,日期标注为2007年6月12日??比父亲写下M-0973命名记录还要早两年。
原来,这段音频的意义,早在她成为“系统”之前,就已经埋下了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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