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7章 程远志2（2 / 2）

他用食指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下，亲卫心领神会，按住刀柄，退出了军帐。

戏志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，倒出药丸，就着冷茶吞了下去，气息这才稍微平稳了些，说：“程远志的亲卫队长有个姘头在城南的胭脂铺，今早刚传出怀孕的消息。”

他蘸着茶水，在案几上画出联络暗号，“让细作把这个情报‘泄露’给刘备的线人。”

长孙无忌忽然按住星象盘，青铜指针在危宿方位剧烈震颤不止，说：“两个时辰后会出现天狗食月的天象，让巫师在黄巾大营西侧举行祭天仪式。”

他快速摆弄着算筹，“坎位生门在东南方向，围剿的时候，把火把集中在乾位。”

秦羽抓起令旗，走出军帐。夜风卷着未燃尽的战报灰烬，掠过他的铁甲。

正在值夜的士卒们正在给马蹄裹麻布，见到主帅，立刻握拳捶胸行礼。

他抬手示意士卒们继续，玄铁护腕与铠甲碰撞的声音，惊起了几只夜枭。

“传令给傅友德。”秦羽的声音混在逐渐密集的梆子声中，“明日接战第五回合的时候，让他左肩甲胄的系带必须断裂。”亲卫低头记录的手停顿了一下，墨汁在竹简上晕开了一个小点。

郭嘉不知何时跟了出来，手里把玩着程远志刚送来的玉带钩，说：“这上面的蟠螭纹少了三片鳞，看来幽州工匠的手艺退步了。”

他突然将玉饰抛向空中，寒光一闪，玉饰已被匕首钉在了旗杆上，“等收编了黄巾军，该让大秦城的铁匠铺连夜赶工打造兵器了。”

更夫敲响三更梆子的时候，军帐内的烛火依然跳动不停。

沙盘上代表黄巾军的赤色小旗已被替换成黑色，星象盘的铜环仍在缓缓旋转。

十里外的涿县城头，程远志正在擦拭佩剑，剑脊上映出的北斗七星，悄然偏离了原有的轨迹。

……

秦羽弯曲手指，轻轻叩了叩案几上摊开的药方，犀角制成的镇纸下压着华佗新绘制的五禽戏图谱。

他抬起眼时，目光扫过郭嘉腰间晃荡的酒囊，以及戏志才袖口露出的半截药帕。

“华先生今天早上又来给你们诊过脉了？”秦羽突然伸手，按住郭嘉正要举起的酒囊，玄铁护腕磕在青铜酒樽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案头的烛火被他的袖风带得剧烈晃动，映照得郭嘉腕间新添的鹿戏纹银护腕忽明忽暗——那是不久前他练成虎戏时，秦羽亲自赏赐给他的。